未到巴黎
巴黎，第一次來之前對它充滿憧憬和想像。受到電影、廣告的影響，是浪漫悠閒、豐姿綽約的代名詞，特別是梅格萊恩的《情定巴黎》，讓大學以前的我談到夢想，總是說要坐環法列車，到喜歡的小鎮就下來採葡萄交換食宿。
2010年底，終於來到巴黎。
留下印象深刻的，除了晚上塞納河遊船中發亮的鐵塔堪稱浪漫美麗，其餘都不比想像。地鐵中到處是尿騷味、蒙馬特髒亂垃圾隨地、羅浮宮擁擠到呼吸困難、服務生像是你欠他許多錢、行車無序堵塞得一塌糊塗⋯⋯巴黎有什麼好？
巴黎的好
後來因為工作陸續多來幾次，才慢慢發現巴黎的好。雖然聖心堂旁邊的公廁清潔員還是常讓人不開心，但越來越能體會它的魅力。城市建築整齊美觀，外牆浮雕細緻不致傷神，一個轉角又是宏偉地標。從凱旋門出發沿著香榭麗舍大道，你會看到右手邊的鐵塔、大小皇宮、亞歷山大三世橋、傷兵院金色圓頂、議會大廈，到底是協和廣場，在此左轉隨即是科林斯柱頭的瑪德蓮教堂，順著右轉三個街區後，華麗的加尼葉歌劇院就在左手邊，不遠處還有凡登廣場，不管天氣睛朗還是陰雨，巴黎越看越美。
有次在拉法葉百貨，眼前的櫃檯服務員讓我直盯盯看了好久。她的身材比臃腫再寬上一些，腦蛋像卡通中的美環不誇張，起初讓我訝異她能應徵上這樣的工作，但細細觀察發現她舉手投足充滿自信，而且很懂得用穿著打扮摭瑕襯瑜。
身穿全黑標準服務人員顏色，不過是件小洋裝，圈著一條細細的粉紅色腰環，頸上繫著白色絲巾帶有黑色小圓點相當吸睛，蓬鬆短髮染燙卷俏配著齊眉一字瀏海，長睫毛讓小眼睛感覺更有精神，銅色的皮膚顯得鮮紅的唇色更亮眼、與嘴角的黑痔配合的恰好，讓別人視線容易停留在這些小地方，忽略湊在一起時的不好看。自此之後，更常發現路上滿是皺紋的奶奶也是打扮用心優雅有氣質，很迷人的。
撇開羅浮、奧賽和橘園，或是龐畢度，整個巴黎市俯拾即是文化藝術的傑出作品，更不說離開市區，北郊是莫內花園和印象派藝術館，南行到楓丹白露森林有米勒之家和巴比松畫派博物館。下午坐在咖啡館吃著鹹派檸檬塔或閃電泡芙、欣賞往來人群的悠閒就不提了，光是漫步在這個城市就讓人驚嘆連連，你說這樣怎能不愛它呢？
「香草在你的腳下，春風在你的臉上，微笑在你的週遭。⋯」一邊閱讀徐志摩《巴黎的鱗爪》，更能感受到海明威說的那句：「如果你夠幸運，在你年輕的時候到過巴黎，那麼巴黎會一輩子的跟著你，因為巴黎是一場流動的饗宴。」
Red.
